虞钦酌。咸鱼文手字手,感谢喜欢。

【喻黄】对口交易(少天生贺)上

文/弈颀

-祝黄少生日快乐!弄一个黑市主题的——
-打黑警察喻×黑市大佬黄
-快乐生贺快乐白弈颀——




1.
当街灯陆陆续续地亮起,这是都市的夜间生活开始了。而当高楼窗户里亮着的光一盏盏的熄灭,这个世界的另一部分,终于开始了活跃。

一个少年手里拿着一张淡金色的卡片,目不斜视地走进路口的一家酒吧。那边有侍者经过,看见了这个少年,便走过来,恶声恶气地道:“小孩子快走,这里不是小孩子能来的地方。”

少年没有走,也没有因为对方的不礼貌感到生气。他站在那里,微微晃了晃手里的卡片。

那个侍者的脸色变了,紧接着诚惶诚恐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无意冲撞贵人,贵人怎么不早些说……”

少年眉毛一挑,笑了,一派阳光率真:“所以这是在怪我没有早点说了?”

“不,不敢……”那个侍者大概是有些敢怒不敢言,又或许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厉害的小孩子。

少年终于看不惯侍者总是一副唯唯诺诺,趋炎附势的小人模样了:“今天怎么废话这么多,都快赶上黄少了,黄少的话虽然也多的让人头大,但可没你这么废。带路吧。”

那个侍者那还敢多说,急忙点头哈腰的引路,活像一只哈巴狗。

酒吧后面有扇小门,本该是直接通向后街的,可是打开了门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是一扇门套门。

寻常的顾客打开门,可以直接从后街离开。可是这里的几个侍者都明白,那只是明门。真正重要的是那扇暗门。

暗门后面,那才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后门的墙上用的是一种很漂亮的墙纸。和少年手中的淡金色卡片是一个色系。上面还纹有暗色的花纹,说不清那是什么种类的花,但是纹路很淡,色泽深的有些发黑。

不过正常的顾客并不知道那根本不是墙纸,而是墙纸质感的墙砖,只是做工精细,让人根本看不出它的真实材质。寻常来酒吧的那些客人当然也不会没事干站在潮湿漆黑的后门处研究一张墙纸,所以这也勉强算是大隐隐于市,尽管这其中关窍做的简单,可是也不至于会被发现。

那张金色的卡片没有什么实质的用途,要真是要说有什么用,无外乎就是身份的象征:我是贵客,并且是来参加黑市交易的顾客,请你尊重我,并且给我带路。

开门的方式也是令人无法想象的简单。至少在看惯了谍战剧的小市民们想来,作为黑市的各位大能,一定会设计机关反复的孔明锁之类的玩意儿。可事实上,黑市的各位奸商们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如何敛财这件事情上,外加G市对于这方面的监管并不算是很严厉,所以最后也都慢慢放松了警戒。

每一扇暗门的开门方式都不同,只需要按着不同的花纹一路顺着摸下去就没有问题了。

暗门后面,就是G市最大的黑市。G市是个黑市的大市,谁也不知道哪块地哪幢房子的下面就隐藏着什么活跃的黑市组织,G市的居民们也似乎习惯了与这些黑市共存在这个繁华而腐朽的地方。毕竟,黑市再活跃,也和普通的市民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侍者抬手,正打算帮少年打开暗门的锁,却突然被按住了手:“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少年面上笑着,笑盈盈地注视着他。侍者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胆寒:“不,不知道啊……贵人的名姓也不是我等可以随意打听的……”

少年嗤笑了一声:“不管你是所谓新来的还是哪方派出来的间谍,现在都请立刻离开。近期风声很紧,我们需要排除一切可疑人员。不管是从你的表现来看,还是你对我的完全不熟悉来看,你都绝对不在可信任列表之中,现在让你离开,算是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执意要呆在这里,那对不起了,我只能……”

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贪生怕死的侍者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也不知道这位侍者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或许是在想自己怎么就领了这么一个倒霉差事,或许又是在想这个少年是个什么来头,如此大的架子和气势。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一离开,卢瀚文提起的心蓦然安放了回去。过去都是跟着黄少一起来的,他还真没有独自一个人来的经历,若不是情况特殊,不管是黄少本人和总部方面都不会放任一个未经历练的小孩子独自前来。

卢瀚文没有犹豫。他立即抓紧所有时间描画了纹路。门轰然开启,露出黑峻峻的洞口。








2.
潮湿的甬道里站着两个人。

“今个儿怎么黄少还不来,虽然他这人废话确实很多,但是他向来是个比较守时的人,这回晚来这么久,该不是出事了吧?”

宋晓斜睨了郑轩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冷静点?”

郑轩立刻闭嘴了。

可是闭嘴了不到一分钟,他又憋不住了:“就这么干等着,我心里压力山大的,要不然我们给黄少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你看,有人来了。”

郑轩揉了揉眼睛,朝着有光的地方使劲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好像不是黄少吧?身高都不太一样。虽然我们黄少也不算是高的可是,也不至于这么矮吧?”

“恩,确实不是黄少。”宋晓的语气依旧十分冷静。

“什么?你确定不是黄少你怎么还这么冷静?万一是我们的窝被人一锅端了呢?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的?和你一组行动我真是压力山大!”郑轩感觉自己都要火烧眉毛了,旁边的人还活像一座石雕像。

“你今天说了第二个压力山大了。而且你慌什么,黄少还从来没有出过事。”宋晓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似乎已经看破红尘似的。{这个形容什么鬼emmmmm}

——哥们你这是盲目崇拜啊好不好,黄少是没有出过事,等到他出事了就晚了好嘛哥们!郑轩在内心疯狂吐槽,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因为正如宋晓所说,来的虽然不是黄少,但也算是一个熟人。

“小卢?怎么是你来了黄少没有来?”郑轩到底还是个急性子,眼看着原本跟他们约定好的黄少没有来来的反倒是小卢便想要刨根问底。

卢瀚文觑了觑这两位的脸色:“轩哥那我可说了啊,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不过他说是让人家做好心理准备,但是他根本没有留下一分钟的空隙。

“黄少给警察抓起来了,……”












3.
“什么,你再说一遍?!黄少,黄少怎么了?”郑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该不会他自己是个乌鸦嘴吧?乌鸦嘴还这么准的,连黄少出事了这种大的倒霉事都能说中。

这下子宋晓也终于紧张起来了,小卢被两个人一起用紧张的想要吃人的眼神看着,不免有些尴尬:“你们怎么不听我说完啊?我话只说了一半你们急什么?要真是出什么大事了,我现在还能正常的到这里和你们汇合等待交易吗?”

郑轩皱了皱眉:“这要真是给警察盯上了那还做什么交易啊?现在这么顶风作案可不是机会主义者的风格。”“所以根本没什么大事,”卢瀚文脸上的表情极为放松,“那好像是个便衣警察,不但是个便衣警察,好像还跟黄少是老相识,所以黄少嬉皮笑脸的就跟人上了警车,没有任何的肢体强迫什么的,随便的就像去喝酒,我打赌以黄少的风格,这肯定不是据点被发现了。”

黄少天和警察是老相识,这倒是很稀奇的事情。郑轩和宋晓都这么想着。

说起来黄少天,那可是个传奇人物。这孩子从小到大样样都好,脑子聪明,可就是纪律不好。因为他甚至就没有坐在班级里认真听过几天课。但是因为这孩子简直是神童,不听课成绩也好,所以最终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爱管不管了,反正这孩子不但不会给班级拖后腿,还会给班级长脸呢。

就这么一路读到大学,顺风顺水的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但是大三那年,黄少天的命运轨迹被改变了。本来照着他这趋势,顺利读完本科读完硕士再凭借着他个人的能力,进个五百强公司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黄少天从小到大可就不是个走寻常路的人,这不,就出岔子了。

魏琛,G市的商圈大佬,又一次来了G大做讲座,黄少天正好做主持。就是即兴的那种,主持即兴提问,然后嘉宾就当场回答,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同学提问之类的环节,也算是给这些G大的大学生一个福利吧,可以听商圈大佬的干货分享之类的。

不过校方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位商圈大佬还不仅仅是商圈大佬,最终带坏了他们学校的得意门生黄少天。

魏琛确实很有钱,一部分是因为他日益壮大的上市公司蓝雨,蓝雨的主业是做证券的,这大家都知道,可是蓝雨的副业,就是黑市生意。所以蓝雨的一幢楼之间的左右两边并不互通,因为两边的生意完全没有关系。

左边的楼,就是直接做证券的,而右边的嘛,那里的工作比起左边的楼来说要繁忙多了也危险多了。

黑市的生意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呢?向来都是政府一旦禁了什么大家觉得绝对不能禁止的东西,然后,大家便要开始走私了。就比如魏晋南北朝时候的五石散,再比如,虎门销烟时期的鸦片。当然了,也不全是毒品,还有比如象牙制品这类的奢侈品。

在所有人的眼里,那些黑市的走私贩子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和绑匪和恐怖分子没什么两样。的确,确实有些人就是那样,但是在这些人中,却总有那些个别奇葩存在。

再说那次黄少做主持,好巧不巧就给魏琛看上了,觉得这孩子天资超凡。说是这孩子天资超凡,偏偏还不是指他做证券方面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是觉得他或许在黑市生意上资质异禀。黄少天这人本来脑子就不在什么正道上,被魏琛给这么一说,觉得这是一条刺激的路子,立刻就一口应下。

结果倒也真的被他做出了样子。

G市的黑市发达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其中也不乏黄少天的一份功劳。黄少天虽然话是多了点,但是,他的活跃使他在交际场如鱼得水,积累下极广的人脉。只要有他出手,是没有任何一笔生意会失手的。

当然,但凡这种做黑市生意做到这种地步的,在社会上自然不会是一个无名小卒。黄少天在外界的身份也为他本人争取了许多机会,不知道多少人想来巴结他,从他这里捞点好处,殊不知从一个机会主义者这里他们休想得到一星半点的东西。

“——蓝雨律师事务所,总负责人黄少天?”



4.
是了,没错,臭名昭著的黑市大佬黄少天是一个出名的律师。舌灿莲花,什么案子都能给他颠倒黑白。说来也讽刺,一个做黑市生意的,本该就是因为蔑视法制并且为所欲为的,还学什么法律呢?

魏琛也曾问过:“小鬼,你为什么选律师?蓝雨旗下除了律师事务所也还有别的分部,比如银行之类的,为什么没有考虑过?”黄少天张扬一笑:“我们做这一行的,是知法而犯法,并非是寻常百姓的不通律法,法律意识淡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法律给吃个透,最后让那些政府官员再也找不出我们的错处呢?何乐而不为?”


不得不说,虽然是歪理,可也歪的真有道理。

“少天,好久不见了。”喻文州往黄少天面前推了一杯热茶,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吧,你一个律师,随身携带着一皮箱的枪支想要干什么?”

“这么久不见了喻大班长还是这么较真。这些可都是玩具水弹枪,小孩子家家打鸟用的,我远亲家有个侄儿最是喜欢这些小物什,家眷便托我捎上一盒,这怎么也成了违禁品了?”黄少天一脸无辜,一脸你这个人民警察怎么乱抓人的表情。

“那孩子过了14岁吗?水弹枪可是极容易误伤人的玩具,如果孩子太小是不能用的。”喻文州露出了他的经典微笑,“而且这些是真枪实弹还是玩具,黄先生心里清楚的很不是嘛?那试问你是怎么有胆子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上的?”

——还有什么理由,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理由。

——你分明,是拿捏准了我不会对你下手。

“喻大班长想听什么我就讲给你听。不过就是个理由,随便都是一大堆,爱听什么我就现编——”黄少天的语速一如既往的快,话的最后还拖长了音调,想试探试探喻文州的反应。

这次会被喻文州发现其实根本不是个意外。最傻的人都能发现,这根本就是个人为设计的,有点像圈套的“偶然事件”。

喻文州刚刚调任来G市不到一周,G市像迷雾一般的黑市网络的牵头人之一就给他抓了个正着,他当然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分明,就是故意的。





5.
“旧相识?”郑轩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忽然失声:“该不会,是喻文州吧?!”

卢瀚文略微有些疑惑地看着郑轩:“没错啊,好像就是这个名字。难道你也认识这个人?”

是啊。不但认识,还熟悉的很。黄少从来不让人提起的一段故事。

高中的时候,黄少天是学校辩论队的成员。像黄少天这样话多嘴不贱的,最是辩论的好苗子,指不定哪天遇到一个没有耐心的对手,一下子就被他奔腾不息的垃圾话给烦死了呢。

辩论队的队长,叫喻文州。这是个全校皆知的慢性子,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紧不慢的,做事从来不喜欢掐着时间,一切按着计划来,从未行差踏错。这样的人,看起来死板又有些旧文学性的样子,难以想象居然可以统领着一支辩论队。毕竟,辩论队队员的脑子都是灵机应变的。

但是他就是做到了。

而且有了喻文州的队伍,每一次不管局势如何凶险,总是可以轻易反败为胜,明明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做似的,可是,他们就是赢了。曾有人给他了一个封号——喻心脏。

黄少天在最早的时候挺不服气的,像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总觉得喻文州是碰运气的,也有那么点看他不起。可是一个人的实力就是实力,在多次的“运气”之后,你不得不说,要么就是这个人运气好到福星转世,要么就是这个人确实实力逆天。再说,运气本来也就是实力的一部分。

“对不起啊队长。”

唯一的一次,骄傲如他,向一个人低下了头。所有人都不觉得这个“不良少年”有一天会向什么人道歉,可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当时全队的人全都沉默了。

黄少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这个人道歉。他只知道,他一点也不想让这个人不高兴,就仿佛,仿佛自己也会跟着难过似的。其实大家都知道,那一场失利是大家共同的准备不充分,完全不是黄少天一个人的问题,而这个一身荆棘的少年有一天在另一个少年面前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喻文州的眼睛其实一点也没有桃花眼的样子。但是那里似乎一直有着一潭深深的桃花潭水,融化了一腔始终温柔的笑意。

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么笑的。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

你在哪里都像太阳一样耀眼。多么难以触及的一个人啊。

喻文州和黄少天好像都认为对方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你干什么!?”黑暗里黄少天看着喻文州的动作,无法抑制地愤怒。

“对不起,少天,我……”

黄少天说不出话。是啊,喻文州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舍得去骂他呢?……可是他竟然是一直喜欢着你的。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恋人的那种喜欢。喻大班长,你说你该让我怎么办。

也许是逃避,也许是难得的怯弱。喻文州和黄少天一夜之间就疏远了。原本喻文州出现在那里,黄少天不在旁边就在附近。可是突然就有那么一天,如果喻文州在西食堂用午餐,那么黄少天一定会出现在东食堂。尽管上课还是在一个教室里,但是两人之间总是横亘着一个校园的距离。不,也许不止一个校园。

欸,队长,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我挺想跟你道歉的。但是你恐怕不会答应吧?自小的我话痨又烦人,满嘴的巧舌如簧,我说什么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的听吗?是我亲手把你的心狠狠的砸在地上的。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大概没想这么多的。我可能。也有点喜欢你吧。明明你跟我完全不一样。

我一直都记得的,我们一起为了辩论队向前冲的样子。

-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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